身 体 力 行 的 教 学 者

  带教老师风采             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身 体 力 行 的 教 学 者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 -----记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神经内科副主任医师  曹文杰博士

曹文杰，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神经内科副主任医师，医学博士。主要从事急性脑梗塞患者静脉溶栓和动脉内取栓及介入治疗。复旦大学医学院优秀带教老师。

——带着听脑干解剖的准备听曹文杰老师讲了孙悟空、蛙儿子和杰克船长。——“大仙”出品，必属精品。 

得益于科室名“神经内科”，男女医生们莫名成为“男神”和“女神”。“男神”中临床娴熟且个性鲜明者众多，其轶事口耳相传，衍化出了不少传奇名号。曹文杰老师如何得来“大仙”之名已不可追，只知“大仙”博闻强识，性格潇洒。作为上医“传承”情怀身体力行的践行者，十年如一日地活跃在临床教学一线，是神内众多青年医师的领航人。其主讲的脑血管造影与解剖，颅神经解剖和功能等临床课程，在丁香公开课亦斩获无数好评。

教学是一个必须要下慢功夫的事。付出极多，不计回报。我们有幸与曹文杰老师对话，且听他讲述对于教学的坚持由何处起，如何培养、发展、不断改进。由青涩的小住院蜕变为授人以渔的“大仙”。

教学的种子

“那是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，好的神经科医生，基本功多重要。”曹老师笑着回忆，“大概2001年，我刚进临床，作为住院医生收治一名因‘头痛’入院的患者。我的导师董强老师查房时，我向他肯定地汇报该患者‘神经系统查体未见明显异常’。董老师听完后并没直接分析该病例的定位定性诊断，而是在床旁开启了再一次查体：该患者右侧瞳孔稍大，左侧上下肢腱反射偏活跃。根据此阳性体征定位于左侧锥体束，右测动眼神经轻度损害，考虑中脑水平病变，Weber综合征可能，定性首先考虑后交通动脉瘤。后来，我们按照董老师拟定的方向查下去，最后经过脑血管造影，证实该患者为后交通动脉瘤。”

“一个病例我记了18年，董老师凭临床发现的轻微异常体征，不借任何辅助影像检查，通过解剖知识定位到病变部位和可能的诊断，实是业界教授夯实基础的展现。而要把其中的秘诀传授给学生，只有言传身教。”

自此，神内良好的教学传统在曹文杰老师的心里种下了种子。

实践与教学相长

作为教学医院的一员，“大仙”除“医生”外最重要的身份是“老师”，这个称谓是多空间的：既在医学院，也在医院临床本身。

“大二学生在首次接触到神经血管的解剖时像一张白纸。通过引导，鼓励其运用自己的思维去学习知识，是一个让人激动的过程。”为使引导方法更高效地服务于教学，曹老师常饶有兴趣地参与到各种实验教学方法的学习和推广中：一手托着学生的理解能力和接受容易度，一手托着医学生必须掌握的知识干货，寻找其中最融洽和平衡的点。本文开头充满奇思妙想的脑干解剖是其中经典。“找对了方法，学生们是真正有热情的，会去仔细研究你的讲课内容，理解你说的话，消化你说的话，再用自己的话表达。当理论课老师时，我最高兴的是培养学生对于知识的兴趣和学习能力，而他们的反馈也激励着我不断摸索改进。”

曹老师也非常看重初入临床的时光，实习同学作为医学事业的后备军更是教学重点。即使身兼病房两个大组的主治医师，有繁重的查房任务，仍为实习同学、住培住院医师分别量身定制的学习及实践安排。遇到MBBS（Bachelor of Medicine & Surgery）班不能完全理解中文的学生，大仙总是中英文讲解各一遍，力求扫清学生的困惑和疑问。

No Pain, No Brain. 

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往往是双重的，通往好老师的路由——不断发现问题，深入钻研问题，总结一般规律，再次投入临床实践——的学生的汗水铺成。“做学生时培养起来的实用性临床思维让我获益匪浅”曹老师无不感慨，“我们曾在2009年为一位外院诊断为脑梗但各项证据高度提示硬脑膜动静脉瘘（DAVF）所致颅内静脉性水肿的患者做了介入栓塞，术后3个月复查头颅核磁，其大脑半球水肿完全消失。这太令人兴奋了！事后我们发表了该病例报告，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：出于学习者的直觉我深挖了下去，积攒病例，发现临床医生常在识别该病时存在一些困难，且传统的Cognard分型无法预测DAVF患者颅内水肿程度。”他耸了耸肩膀， “我们团队共同努力做出了新的能更好预测颅内水肿的DAVF静脉逆流分级量表。此外，还发明了预测脊髓硬脊膜动静脉瘘的AVFS评分，至此解决了临床工作中的两大难点。”该成果也得到国际顶尖神经科Mayo Clinic学者的认可和引用。

带着兴趣做学生，带着兴趣教学生，把深入研究过程中的苦酿成获得Brainy is the new sexy.的甜。祝福“大仙”曹文杰老师在教学之路上遍历风光，胜友如云！

Q

曹老师对刚进入临床的内科住院医生的建议？

曹文杰：这是一段需要用心思认真踏实在临床的时间，坚持下来对于医生的培养很有益处。在初期不建议有明显的专科倾向，而是广泛地学习整个内科系统的临床知识框架和操作技能。不用着急：临床培养是从通识到专科的进程。

Q

“大仙”能否谈一谈这些年来对于“教学”的认识？

曹文杰：临床培养初阶段，由于思考的惰性，频繁参加会议造成的“充电”假象，学生们更多是被动接受知识，主动学习力欠缺。近两年我系统参加了大学的临床医师骨干培训和PBL教程的学习，逐渐体会到学生应以“学”为中心。教学的意义在于：培养学生对于知识的兴趣，变被动接受为主动探索，遇到困难和疑惑再请教老师。学生和老师双方都能从这个过程中得到锻炼和提高。

华山神内以卧虎藏龙闻名江湖，“大仙”老师仅是冰山一角。腰穿之神俞海老师，专治疑难杂症之章悦老师，地表最强查房之赵重波教授，兼具智慧与优雅之卢家红教授，抽丝剥茧庖丁解牛看病之董强主任。更多精彩尽在微信公众号“神经科的那些事”（ID:hsneuro）,欢迎关注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实习医师   Evelyn